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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1章
  路旁草茅,一条白色身影姗姗而来,雪衣道冠,一股凛然不容侵犯的气质迎面而来,扑得草茅中正自喧哗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  等到来人走了进来,寻到了位子坐下,小二这才如大梦初醒,忙不迭地赶了上去,毛巾抹了抹桌子,心中却是七上八下。
  这小茅就在道旁,茶坊生意算得上不错,虽只是个跑腿的,但南来北往的人看的多了,见识也自不弱,这白衣女子不只意态出尘,兼且有种令人不敢仰视的气势,一见便知是武林中人。
  小二心中不由有些惊惧,官府中人、富贵人家不会在这简陋小茅喝茶,最麻烦的就是这些武林人,现在里头就是一桌,打赏虽是大方,但一言不合便拔刀动手,若他们安心喝茶还好,一旦两拨人在里头有了争执,桌椅毁了是小事,若连草茅也塌了,想救这吃饭家伙可得花上一番气力。
  不过草茅简陋也有简陋的好处,就算重新建起,也花不了多少时间,加上时已深秋,茶棚的淡季将至,接下来也没什幺生意了,倒是无须太过担心。
  “请问,姑娘要点什幺?我们这儿茶水有的是,点心也不少,简单的小菜也有些……”
  “一壶茶就行,不用点心,请快些。”
  “是……是,小的马上就来,马上就来。”
  听那女子吐属温雅,显然便是武林人物,也该不是随意动手的江湖豪客,那小二一颗心微松,抬了抬头,一股战栗之感登时涌上心头,那女子年纪不小,但容颜仍是清艳,嘴上虽客气,唇角也勾出一丝笑容,可一双眼儿明净冷澈,有种似可看透到人心坎里的锐利,虽是笑语,可神情仍是冷冷淡淡的,好像是勉强才挤出来的笑容和客气。
  小二才刚走,另一边一桌客人却鼓噪起来,看他们模样也是武林中人,一开始当白衣女子进门之时,被那冷然气质所慑,一时之间连话也说不出来,但现下看那女子言笑客气,容颜又颇为出色,即便江湖之中也是一代名花。
  虽说不敢起色心,但少年家正当慕少艾之龄,见此女如此艳色,难免心动,加上方才被她抑的不敢开口,好强之心也难免想寻回场子,但那女子似根本不想管旁人事,吩咐了小二之后便自闭目静待,看也不看旁人一眼。
  好一会儿,等到小二送上了茶,一股平淡的香气拂上鼻尖,那女子睁目正待用茶,却见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过来,“这位姑娘请了。我们家少爷──杨凌杨公子,想请姑娘移驾一叙,还请姑娘俯允。”
  黑白分明的美目微微一动,看向那桌,一个似是领头之人,衣衫较旁人华贵些的少年公子见她望来,不由挺了挺胸,模样倒也清俊,而且不知怎幺着,总有点面熟的感觉,“杨公子?”
  “是……”
  来请的青年极为客气,连眼都不敢多向她清丽冷淡的脸孔看上一眼,只当听女子出言询问之时,才稍稍抬了抬头,显得颇为自豪,“我们家少爷乃江南武林盟主,杨阜杨老爷的独生爱子,文武兼备,向是江南文坛领袖……”
  “是杨盟主啊……”
  女子轻吁了一口气,这下子答案可出来了,怪不得这少年似曾相识呢!
  她微一举手,打断了那青年的话,“杨盟主远征魔门得胜,魔门令主铁星云已死,不日便将回程,在下有事先行,原还想经过城里顺道带个话的,现在看来可免了这一趟……”
  “是……还请姑娘……还请前辈示下,”
  听女子这般言语,不只那青年身子一震,连远处的杨凌也是一惊,那桌上原本还有些言语声音,登下静了下来。
  那青年知道这下子是踢上了铁板,听这女子话意,显然与杨阜乃是旧识,听来还是此次远征魔门的同道中人,言语中不亢不卑,他暗叫好险,若非方才自己相当客气,一点不敢恃势强请,若多了几句话,得罪了江湖同道不算,这事一抖发出去,别说自己吃罪非轻,杨凌恐怕也得不了好处,杨阜教子可是个严父呢!
  他连忙改了称呼,身子躬的更低,“不知……不知老爷有何意旨?”
  “不用这般客气,在下水芙蓉。杨盟主虽胜,但同往之人有不少负伤在身,回来时要改道松柏岭,还请贵门中人携带些药物前往迎接……此事重要,还请速为。”
  “是,晚辈晓得了。”
  闻水芙蓉之名,那青年身子微震,更不敢抬头了。
  水芙蓉乃水仙门掌门,虽说水仙门向来单传,人丁极寡,水仙门除了水芙蓉与两个弟子外再无旁人,江湖上威名不盛,但水仙门秋水剑法独树一格,水芙蓉虽才三旬出头,剑法却已称得上江湖少有的高手,此次远征魔门的队伍中,武功与她相当的人不过五六人而已,绝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角色。
  加上水芙蓉虽是言语平淡,似是不带什幺情感,但那青年乃杨阜安排在自己儿子身旁护卫的要角,武功不弱,见识更是不凡,自听得出水芙蓉言外之意,改道松柏岭的回家之路要近上两三日,这还可解释成归心似箭。
  但既是远征强敌,养伤疗痛的药物自不会带的少了,竟还要自己等人带药物往迎,显然这一仗打的辛苦,药物耗得七七八八不算,只怕还有缺乏,此时确实不是自己在这儿逗留的时候,他向着水芙蓉一躬,也不多打话,飞快地回到杨凌身边,几句低语听的杨凌面色数变,连忙唤过小二结了帐走人。
  见杨凌等人走了,水芙蓉微微颔首,轻饮热茶,真要说到内伤,她所负伤势也不太轻,只没有杨阜等人那般重,还能强撑着行止如常,但若说到动手,十招之内还是行有余力,再久了只怕便撑不住了。
  不过这次一战,她虽是居功厥伟,牵制住铁星云,令其无法往援他处战局,好让杨阜等人解决了其余魔门份子后,再合攻强敌,才能一击功成,胜负之间几不容发,但对水芙蓉而言,她真正的目的却没有达成。
  不过说来这也是杨阜等人运气,若非铁星云长徒“出手金银”孟迷不在,以众人的实力还真未必解决得了魔门众魔头,水芙蓉寻不着此人虽是失望,却不能不承认这正是己方大胜之因。
  说到“出手金银”此人,这外号说的倒不是他出手阔绰,而是因为此人好色贪花,种种邪药媚毒淫技层出不穷,只要见到美女必然出手,号称每到之处必生奸淫之事,是以得了个“出手奸淫”的外号,但这名号实在太过难听,虽说孟迷自己不以为忤,可旁人听了却是难当,连铁星云都听不下去,才取其谐音,给他改了个“出手金银”的名号。
  只是魔门既灭,此人无家可归,也不知会在江湖上那处逃窜,自己要找他可就更难了,水芙蓉静下心来,若是没有缘法,自己寻不着此人,也是无可强求。
  她缓缓饮尽了热茶,叫过小二来会了帐,离开了草茅,眼角微飘处,见得原在草茅中喝茶用点心的一个青年男子也立起身来,叫小二算了帐,显然是想跟着自己身后,但此人衣衫平凡,虽是清洁却无华贵之处,那模样怎幺也不像武林中人,只身上携带着的古琴看似宝物。
  水芙蓉虽非雅好琴艺之人,但这般雅物却也难得一见,不由多向那古琴望了几眼,当与那人目光相对之时,只觉对方微笑还礼的面上,目光突然变得幽深难测,一股迷茫自眼里透入,这感觉转瞬即逝,水芙蓉身子微颤,很快便清醒了过来,却见对方正与小二算着帐,一点没有异样。
  又走了一程,城门已然在望,看来不过半刻钟辰光便可入城,水芙蓉的身影却穿入了道旁林中,从路上再望不见她的踪迹。
  在树下坐下,水芙蓉缓缓调匀呼吸,看来与铁星云一战,自己所负的内伤比先前所想沉重的多,虽还不致发作,但若要平安入城,还得在此好生调息一番。
  她望了望四周,确定没有旁人看到她,这才闭上美目,打坐调息起来,只觉一股困倦感自体内升起,想来在一战功成后,自己这几日只顾赶路,没有好生休息,虽说内伤还没重到随时会爆发的地步,但体内沉积的疲倦,却是只进不出,迷迷糊糊间竟就这幺睡了过去……
  迷迷糊糊睁开美目,水芙蓉突地发觉不对,自己不知何时已不在树林之中,而是在一张大大的床上,床褥柔软、薄纱为帐,肌肤接触时舒服已极,她这才发现自己竟已被剥得精光赤裸,完美无瑕的裸躯全无遮蔽。
  这帐中春意暖柔,加上不知何处而来的琴音飘渺迷蒙、勾魂引魄,引得人芳心意乱,在在都是诱人行云布雨的淫迷手段,偏生身上一丝不挂,纱帐之外又不知为何,什幺也看不清楚。
  即便水芙蓉艺高胆大,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下床,她沉着气望着四周,可除了床上锦被软褥、圆枕纱帐外,其它便什幺也看不到了。
  水芙蓉微一运功,只觉体内功力消失的干干净净,一点真气也运不起来,连内伤的痛楚竟也消失殆尽,仿佛身子再不是自己的一般。
  呼吸之间只觉此处真如字面上般芙蓉帐暖,水芙蓉心知不对,此处的感觉不像富贵人家刻意取暖,一点没有烟火味道,却又不像与外头不声息相通的所在,毫无窒闷气息,加上这异常的感觉……
  她大着胆子,轻轻伸手掀开纱帐,外头竟是一片的黑,举头不见天低头不见地,异常诡异的模样反而让水芙蓉的心定了下来,若不是内功练的高深时的心魔反噬,便是身陷梦境,若论前者自己功力不到,想来该是一场梦幻罢了。
  才刚发觉这不过是场春梦,水芙蓉心中暗笑,微微摇头,也不知该说什幺才是,突觉身子一热,股间一波温润的感觉传上身来,大为诧异的水芙蓉收回掀帐的玉手,坐在床上玉腿大张,纤巧的玉指微微颤抖地分开幽谷口处那掩谷的娇柔花瓣,不敢置信地发觉,竟有一波接着一波的春泉,不住自体内涌出,那样子令她全然不敢相信是出于自己体内。
  明知这不过一场梦境,但这从来不曾在自己身上出现的事儿,却真令水芙蓉心中不由狂跳,虽知是梦,可这梦境却如此逼真,她纤手微颤着,任那汨汨春泉不住溢流,温润地洗过触着花瓣的葱指,感觉是那般自然。
  回过头来,水芙蓉一声娇吟,含羞带怯地伸手掩住胸前美峰,本来大开的玉腿也夹了起来,只留床上一滩掩饰不住的水光痕迹。
  不知何时,床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,与她一般的赤身裸体,强壮的肌肉在身上一块块地膨起,面目虽是模糊不清,双腿间却硬挺着一根肉棒,早已高高挺起,正对着水芙蓉耀武扬威。
  随着那人缓缓移近,水芙蓉娇躯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,直到纤滑的裸背触着了床角,再没一点退路,她美眸微俯,盯着那硬挺肉棒不能稍移,目中复杂无比的光芒,却不是眼前的男人所能发现。
  当那人扑了上来,抱向水芙蓉胴体之时,她的四肢虽是勉力抗拒,但一来武功难使,二来随着两人肌肤接触,水芙蓉只觉身上的体力一分分地消失,使不出力气的她身子一步步地失了控制,先是左手,然后右手,接下来连一双玉腿也给对方压住了。
  再无力反抗的水芙蓉娇躯一飞,被那人甩到了床上,还没来得及起身,一双玉手已被对方牢牢制住,再加上给压着的玉腿,明知对方意在淫污,水芙蓉却是根本没有办法抗拒,呼吸之间只觉愈来愈热,幽谷中泉水潺潺外溢,早已突破了幽谷口处花瓣无力的防线。
  哼哼地冷笑着,那人似是看穿了水芙蓉的窘境,也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绳子,轻轻松松地将水芙蓉皓腕缚着,大手将她玉腿一分,水芙蓉冰清玉洁的裸躯,登时在男人的手下成了个大字形。
  只见那人巨体轻挪,缓缓压了上来,肉棒轻轻顶上了贞洁的花瓣,随着那人微微用力,肉棒顶端那膨胀的巨头,已渐渐被花瓣咬吸住了,一点一点地陷了进去。
  终于被男人插了进来,却一点没有痛楚的感觉,反而是一股陌生的充实感从体内产生,她勉力抬头,看着那肉棒一寸寸地没入自己体内,先是被花瓣紧紧咬合,然后一步步地插入体内,攻入那窄紧的幽谷,在幽谷里头不断地深入、再深入,一直顶到了一块无法想象的柔嫩处,触及时水芙蓉娇躯不由为之一震,酥麻感强烈地涌现出来。
  搓揉之间那充满的感觉来的更加强烈了,终于顶开了那块酥麻之处,竟还可以再向前进,将里头一点一点地充实,把所有的阻碍通通顶了开来,一步一步地攻向水芙蓉玉体深处。
  贯穿的刺激和快感如此强烈,令水芙蓉从腿根处发出了强烈的颤抖,加上微微抬头的姿势,让她亲眼看着那黝黑的肉棒被自己雪白的胴体一寸寸地吞没,耳边琴声飘渺诱惑,鼻间肉欲气息飘扬,无论那处的感觉都那般灼热诱人,那般引人入胜。
  似是已经放弃,没有哭泣、没有推阻抗拒,水芙蓉只是任着男人在体内不住冲刺,不知何时缚着她皓腕的绳索已然消失,连一双玉腿也不再被压着了,重获自由的水芙蓉连哼也没哼一声,四肢柔媚缠绵地搂住了身上的男人,任由体内贲张的热情控制着自己、驱策着自己,完全把自己的肉体奉献出来,尽情沉醉在那欢娱之中。
  虽是一语不发,可那专心的神情,却在在显示出此刻的水芙蓉,正全心全意地体会着那肉棒在体内抽插刺激的感觉,似要把那种无以言喻、既火热又奇妙的滋味全然刻印心头。
  缓缓地挪动着纤巧的柳腰,在不影响脑海记忆的情况下承受着男人强猛的抽送,随着男人愈来愈大力抽插,幽谷之间水花飞溅,插的水声四溢,肉香盈鼻,水芙蓉呼吸终于忍不住愈来愈重,体内强烈的刺激,一点一点化成了盈满芳心的欢愉,变成了澈骨酥麻,周身的感觉似都集中到了被男人狂抽送插的幽谷深处。
  等到那前所未有的泄身滋味,强劲而有力地袭遍水芙蓉周身之时,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似哀怨又似享受的呻吟,败倒在肉棒之下,整个人都迷乱在那快感当中,再也无法清醒……
  睁开了双眼,只见仍在林中,水芙蓉这才发觉,不知怎地自己竟睡着了,她美眸轻飘,这才发觉有人在侧,正伸出食中二指,探在自己腕脉之上,眉目之间既带疑惑又有惊意,仔细一看才知便是草茅当中的携琴青年;至于方才的梦境,对自己却没有半分影响,体内的感觉又重回了身上,疲惫竟还没有消掉,连着体内伤痛处的感觉,也一样在体内徘徊着。
  感应到水芙蓉冷澈沉静的目光,那人连忙收了手,脸上又是关心又是怀疑,“姑娘可大好了?在下因东西被风吹了进来,入林寻找时却见姑娘熟睡于此,还以为……以为姑娘出了什幺事,这才大着胆子为姑娘试脉,有所冒犯之处还请见谅。”
  “也称不上什幺冒犯……”
  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,水芙蓉微一运功,只觉体内苦处已恢复了部份。
  这就是正宗内功的好处,虽说起始时的威力和修练时的进境远不能与邪门功夫相较,但却胜在圆转自如,若是身负内伤,即便睡梦之中,也能运转自疗,负伤时只要不是伤的太过份,痊愈的速度远较邪魔中人为快,否则江湖路险,没有家业可以依恃的独行高手若是负了重伤,又没有旁人护法,想要彻底痊愈可就难了。
  “……在下负了点内伤,一时撑持不住才睡了过去,只要等进了城,在客栈里头好生休息一晚上,伤处该可愈合大半,倒多谢少侠费心了。”
  知道自己方才试其腕脉,让水芙蓉也察觉到了自己身具武功,那人微带尴尬的一笑,站直了身子,对着水芙蓉一揖,“在下秦川,不知可否有荣幸与姑娘一行?在下家中与魔门向有深仇,听姑娘方才在草茅中说魔门已灭,可否请姑娘示下其中事由?在下也好在回家后向先祖牌位致祭默祷,好慰先祖在天之灵……”
  “如此也好,在下水仙门水芙蓉,有伤在身,这段时间还请秦少侠为在下护法。”
  站起了身子,对着秦川点了点头,嘴上却带不出笑容,这内伤对自己的影响,比想象中还大些呢!
  进了客栈落了座,正当秦川与掌柜交涉住房的当儿,安坐位上的水芙蓉却遇上了麻烦,几个登徒子竟过来借故攀谈,仗着人多,不只言语暧昧,嘻皮笑脸间愈来愈是无礼。
  水芙蓉本来闭目不理,端庄得犹似木雕泥塑,但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,心中却也难免生火,若非她修养深湛,换了旁人只怕早要动手揍人了。
  本来此等地痞无处不在,就如蚊蝇一般赶不胜赶,走回来的秦川有意护花,自是想要出手,但他连话都还没出口,水芙蓉已睁开了美目,似可穿透人心的目光冷冷扫过,盯得那几个站在身畔的登徒子不由身子一震,只觉一股寒意透心而入,便有十分色胆也消了五分;再加上秦川虽看似没有武功,但此女一睁眼,却是明明白白表现出武功必是不弱,这些个地痞虽称不上见多识广,一些眼光也还是有的,心知这等武林人轻易招惹不得,忙不迭地闪了人。
  “姑娘可还好?”
  “没事……”
  水芙蓉伸手取茶,在秦川欲言又止地阻止之前,一杯茶已入了口,“不过一些过路人罢了,算不得什幺事。此间可有空房?”
  “有的……在下与姑娘住房正对,若夜里有事,姑娘一声呼唤,在下便可前来帮忙……”
  见水芙蓉毫不在意,秦川一阵嗫嚅,终究还是开了口,“姑娘桌上的茶已冷了,不若在下唤小二来换过一壶?冷茶无味,还可能伤身……”
  “若少侠所言是他们方才遗下的东西,倒是不成问题……”
  伸手又倒过一杯茶入口,水芙蓉嘴角微动,想笑却一时没笑出来,那模样只看的秦川差点呆了。
  他之所以要叫小二换茶,一方面确实是茶水冷了,一方面却是因为他看到了些东西,那几个地痞言语之间,虽没敢向水芙蓉身上动作,可手上却把一包粉末倾入了茶中,言语想来只是转移水芙蓉注意力的工具。
  只是水芙蓉喝得快,方才那一杯他没来得及阻止,没想到水芙蓉不只发觉,喝了下口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,加上两人对桌而坐,距离极近,以秦川的耳目灵敏,若水芙蓉运功驱毒,该当瞒不过他,现在却是毫无征象,难不成那几人倒的只是胡椒粉?
  还是自己竟看错了?
  “在下体质特异,虽算不上百毒不侵,但这些许药物对我无效,秦少侠无须挂心。”
  “是……是吗?那样就好……”
  嘴上虽不敢多说,但秦川心下可是不住打鼓,即便水芙蓉当真功力高深,百毒不侵,可一来她负伤在身,功力难免打了折扣,再来催情药物不比一般毒物,媚毒之属虽与毒类似,若她当真百毒不侵,一般媚毒料也拿她没法。
  但淫药的主性在刺激体内情欲,与毒物意在伤身不同,虽说即便药力再霸道也不伤性命,但若论刺激感官之效,与媚毒却是各有千秋,即便水芙蓉当真百毒不侵,遇上催情药物也难保无虞,但她都这幺说了,自己又有什幺话好说?
  正在秦川迟疑之间,小二已将两人所点的晚膳送了上来,两人同时开动,用餐之间一时无语,等到晚膳将尽,却又出了岔子。
  在水芙蓉与秦川用餐之间,方才被赶走的一票登徒子们窥伺在旁,却不见水芙蓉有何动静,心中早是七上八下,他们所下的药物虽不是媚毒,却是药铺里不肖人物提供的邪淫药物,力道强悍,虽说原意是用以夫妻床笫和乐,但在这票登徒子手中,却变成了用以坑害女子的药物。
  可水芙蓉明明喝了茶,照说长不过片刻、短不过须臾,药效便要发作,但水芙蓉却是一点没有异样,直到餐食用完,仍没半点中了药物的模样,看得那票人不由摇头,也不知是药物失效,还是水芙蓉武功真高,竟在不知不觉间就把药物逼出了体外。
  见水芙蓉没有就范,一票人闲极无聊,却还抱着万一之想,留在客栈里不肯走,反将目标转向另一边一对卖唱的爷孙,那小孙女长的晶莹剔透,一见便知是成长于江南水乡温润娇柔的小女孩儿;爷爷则是瞎了一双眼,只在小女孩唱曲之时弹奏胡琴相帮,一见便知两人都非武林中人,客栈掌柜的见他们可怜,倒也不太干涉,只是找麻烦的家伙却也没法赶走就是。
  听那些登徒子愈说愈不像话,直是欺负对方不敢也不愿惹事,水芙蓉一声冷哼,声音虽是不大,闻者却是直透胸臆,那打从心底涌起来的寒意,让登徒子们不由一惊。
  转回头来见水芙蓉虽是容色不变,眼中闪着复杂的光,纤手却已按到了剑柄上,虽说距离还远,可不知怎地,就是觉得水芙蓉只要手上一动,长剑随时会压到自己颈上,不由胆气均消,在秦川冷冷的扫视之下,灰溜溜地退了出去。
  见那票人退得一干二净,小孙女扶起被推倒的爷爷,扶持过来向两人道谢,尤其是那老爷爷双目俱盲,只靠着孙女奉养,小孙女已是他唯一的依靠,好不容易从那票恶人手上救下了小孙女,口里不住感谢,一直打躬作揖。
  他年纪大了,水芙蓉便武林中颇有威望,也不愿受他这等多礼,只好好说话,还没忘了打赏几两银子,好不容易爷孙俩才千恩万谢地离开。
  “免了被糟蹋……吗?”
  口里轻轻沉吟着,水芙蓉美目微眯,似乎在心中咀嚼着方才老爷爷感谢时的话,那专心模样只看得旁边的秦川一时无所措其手足,他愈看愈觉得水芙蓉莫测高深,武功剑法极高是不用说了;但秦川方才不经意间将杯中茶水取来试了试,他也是此中行家,一看便知茶水中下了极重的淫药,便你功力真高到可是驱出体外,也要耗上不少心力。
  可是以她的年纪,便是有所奇遇,真能百毒不侵,但要不动声色地化去茶中淫药,那种手段却令人难以想象,再加上方才林中为她把脉之时的异征,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女子。
  “秦少侠……”
  走上了楼,准备入房就寝,在各进房门的当儿,水芙蓉突地似想到了什幺,出声止住了秦川入房的步子。
  “不知姑娘有何见教?”
  听水芙蓉出声呼唤自己,秦川心中登时一阵乱,从今儿遇到此女开始,水芙蓉对他的种种安排绝无意见,便是稍有拂逆,也是安然处之,这是水芙蓉头一回主动叫唤自己,也难怪秦川难以心定。
  “方才那些人行事未免过份,芙蓉想趁夜去给他们一点教训,夜里稍晚才会留在房内,还请少侠暂勿担心。”
  “这……是否由秦某前往为佳?”
  心知一票地痞流氓,不过能以多欺少,欺负欺负卖唱弱女,水芙蓉即便身上有伤,要打发这票人也是易如反掌,但这可是向佳人献媚的绝好时机,他又岂能放过?
  “姑娘武艺高绝,他们不是对手,照说不用秦某多手,但姑娘身上有伤。”
  “这……”
  没想到秦川竟毛遂自荐,水芙蓉一时间倒犯了踌躇,照说对付一批地痞流氓,即便自己身上有伤,也不会出差错,何况武林中人过的本是刀头舔血的日子,对手绝不会因为你身上负伤就因此不忍,若真因为身上有伤就不敢动手,武林中至少要少掉一半打斗,但见他盛意拳拳,倒也不好拒却。
  水芙蓉沉吟半晌,美眸中似乎在思考着什幺,缓缓地开了口,“还是芙蓉去吧!这毕竟是芙蓉搞出来的事,何况他们竟下药暗算,此事芙蓉也该找他们要个交代,秦兄好生休息好了……”
  “这……如此秦某也安心不下,不如,让秦某与姑娘同行,彼此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  见秦川如此坚持,水芙蓉倒不好严词拒却,“那……我们就走吧!”
  虽是众寡悬殊,但一边是武林高手,即便有伤在身也非易与,一边却只是地痞登徒子之流,一交上手自是很快便分了胜负,不到片刻众登徒子已被打的满地找牙,这还是水芙蓉与秦川没有刻意下重手的结果。
  即便胜败之数早定,但秦川对水芙蓉的疑惑,却更重了一层。
  双方激战之中,众登徒子见难以匹敌,自是要寻走路,可两人武功均不弱,又是一前一后堵住了门户,想逃也没得地方逃,到最后没有办法,众人只得专心冲水芙蓉这边,秦川不由心下暗笑,水芙蓉即便有伤在身,一剑在手的她也非你等可以对付的。
  却没想到众人冲到水芙蓉身前,竟一起扬手,粉红色的烟雾登时布满室内,眼前不清的秦川心下骇然,忙不迭地退了几步,他不是不识货的人,这等烟雾不只是扰人耳目,更重要的是一种奇淫春药,即便摒住呼吸,也会从毛孔而入,整个人浸在其中,便有大罗天仙的定性,不过片刻之内也要淫性暴发,难以遏抑,水芙蓉首当其冲,烟雾一起便被卷入,岂有脱身之理?
  可没想到烟雾散去之后,眼前的景象却如此令秦川目瞪口呆,只见水芙蓉亭亭玉立门前,众登徒子都被打的软倒地上,一方面痛得哀叫,一方面却被淫药引发淫兴,正自打着滚,可每个想钻到水芙蓉脚前之人,都被她一脚踢了回去。
  一身白衣的水芙蓉虽说发上衣上都沾满了淫邪的粉红色彩,整个人看似被一层粉红色的纱雾笼罩着,想来并未特地避开满天飞散的淫药,却是容色如常,连眉毛也没动了半根,平静的像是什幺都没沾到一般,等到目瞪口呆的秦川终于回过神走出房门时,水芙蓉才伸手拍了拍衣上沾染的淫药,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。
  “这……姑娘……”
  虽见水芙蓉衣上还有几丝粉红未曾拍散,但此药淫性奇猛,秦川无论如何也不敢伸手触及,心下却愈是惊疑,这般猛重的淫药,照说分给十个功力精深的侠女也要欲火焚身、无法自制地向男人奉献身心,可水芙蓉却是行若无事,仿佛这药性根本没沾到身子一般。
  更怪的是,即便水芙蓉再有自信,再百毒不侵,但天下奇事奇物所在多有,她这样托大地任淫药沾身,竟似毫无躲闪之态,要说自大也真够自大的了。
  “这……这些……”
  “秦兄放心,这些东西对芙蓉全无效用……”
  美目微飘,水芙蓉嘴角浮起一丝复杂难明的笑意,纤手轻轻地拍了拍犹然沾在衣上的粉红淫药,虽说除了少半落了地外,余下的都化到了手上,可她的表情仍是一点未变,看得秦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“便沾上再多也没用的……真的一点用都没有……”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迷梦间张开了眼睛,水芙蓉竟见自己又回到那张大床上头,气氛一般旖旎,外头一般黑暗,与先前不同的只是床褥上头的痕迹,以及扑鼻而来的味道,水芙蓉也是聪明女子,一怔之后便即想到,床上半湿半干的印痕,必是自己在前一个梦里留下的痕迹,而这充满性欲诱惑的味道来源,就更不用说了。
  没想到就连梦境都能够连续,水芙蓉樱唇微动,眼中浮动的也不知是什幺样的情绪,却没伸手捏着自己好确认是否梦境,只是细看了看床上的痕迹,记得自己原先在梦里遭淫之时,动作并没有很大,可那湿渍却是遍布床上,若不是自己观察,还真以为另有其余女子在这床上受害呢!
  突地,一双大手从后而来,一把将水芙蓉提到了温暖的怀抱里去,她没有挣扎,心知这不过是梦境,与现实全无关系,加上梦中的自己早就试过,根本没法使用武功,再怎幺挣扎推拒也是徒劳,反正到最后还是一样承受奸淫,还不如留点体力去迎上接下来的滋味。
  见水芙蓉没有挣扎,身后那人也不暂停动作,一低头火热的口唇已吻上了她粉凝的香肩,不住吮在肩颈之间,一双手更拿住了水芙蓉胸前两座恰堪一握的美峰,火热难耐地搓揉起来,指间轻捻着两点殷红的蓓蕾,掌心所触温暖柔润,指尖所捻灼热饱挺,在在都是充满了对男人诱惑的曼妙身材。
  光只这样紧贴,男人的肉棒便已怒扬,火烫巨伟地顶在水芙蓉浑圆结实的臀间,那肉棒生的粗长,顶端处已滑过水芙蓉臀瓣会阴,搁在水芙蓉幽谷口外,溢流的汁流汨出泉水,正淋浴着那硬挺火烫的顶端,冒出嗤嗤蒸气,炽热的气息不住熏灼着娇柔的谷口花瓣。
  虽说女体的要害被身后的男人控在手中,但水芙蓉却没有半分应有的抗拒,只是微一甩头,秀发侧披,好让他吻吮香肩的大嘴不被头发阻碍,除了娇躯在男人的挑逗把握之下,有着男人所想象的乳颤腰摇、赤体磨挲外,别说动作了,连叫声都没有一句。
  微启的美目只看着被迫分开的玉腿,纤手缓缓游了上去,指尖轻分已令幽谷敞开,一波波香甜汁液不住涌出,淋在肉棒上头,可她却除了用玉指去感受幽谷中的汨汨流泉外,就再没有其它动作,仿佛正冷静地观察男人的爱抚,究竟能给她带来多少感觉。
  那冷淡的模样,令身后的男子不由心中生火,他低吼一声,一把推倒了水芙蓉,令她伏倒床上,双手扣住水芙蓉纤细的腰间,迫她雪臀抬高,像只伏地挺臀的母狗一般。
  虽说这姿势对女子未免太过屈辱,但水芙蓉仍然没有反抗,只柔顺地屈跪人前,高高挺起圆臀,那浑圆美丽的雪臀缓缓轻摇,甚至没夹紧玉腿,纤指仍轻分着幽谷口处,让体内汹涌的汁液不住涌出,幽谷外头波光水滑,诱人已极。
  而水芙蓉惟一的反应,就只有深深低头,头顶着床,眼儿直飘向那正汨汨流泉的幽谷,似是怎幺也看不腻。
  一声低吼,那男人腰臀一挺,巨挺的肉棒破开谷口缠绵的花瓣,破开汹涌而来的泉水,狠狠地闯入了幽谷,这回不像前次般动作缓慢、步步突入,而是勇猛地突破窄紧的抗拒、缠绵的吸吮,一口气直捣黄龙,狠狠地重刺在那敏感已极的柔嫩处,还不住向入突进、再突进……
  强烈的贯穿感觉从幽谷深处一直荡到了心窝,终于让水芙蓉有了反应,她昂起蓁首,娇躯一阵抽搐,幽谷紧紧地缩了起来,将侵入的肉棒甜蜜地吸紧,一点不肯放松,喉中溢出了又似满足又似疼痛,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呻吟。
  双手紧扣住水芙蓉纤腰,控着她扭摇的动作不至使肉棒滑脱,男人勇猛地抽送着,每一刺都深入到极点,在水芙蓉幽谷深处狠狠地旋磨扣挖,似要将她的花心都给刺穿挖开一般;每一退则退到极点,只肉棒顶端的巨首在幽谷口处徘徊,一阵扭转厮磨之后,才狠狠地接着下一次的勇猛突入。
  他的动作虽是威猛有力,但水芙蓉的娇躯却充满了甜蜜的吸力,竟连这般凶猛的干法也能承受,随着他一次次地突入深处,水芙蓉埋在枕中的朱唇不住散出如泣如诉的呻吟,又似享乐又似承受不住,纤腰美臀更在男人的手下徒劳地扭摇着,又似抗拒又似迎合,那娇弱的声情动作,令男人欲火不由狂升,力道愈发强猛,每一刺都深深地搅动着水芙蓉体内柔嫩之处。
  从背后而来的刺激,仿佛永远都不会止息,水芙蓉被刺的娇躯绵软,仿佛体力都随着幽谷中被插的啪啪作响的汁液狂涌而出,再不留存体内,偏生随着他愈刺愈深、愈刺愈有力,那柔嫩酥麻之处虽给刺的泉水猛溢,可无尽的体力却也随之而生,不住支持着她扭腰挺臀,承受愈发火热的刺激冲击。
  终于,在一阵袭卷周身的强烈抽搐之后,水芙蓉软绵绵地丢了身子,一泄如注,整个人也软绵绵地瘫了下来,而背后那人却不再支撑着她,只肉棒不住火热地喷射,一波波热液喷洒在水芙蓉裸背上头,次次洗涤着不同之处。
  由背上过来的火烫刺激,每一及体都令水芙蓉娇躯软绵绵地一震,虽说不是射在体内,却有种同样强烈的滋味,尤其被射的地方多了许多,愈发令人狂乱难忍,等到男人射完了,她也已经瘫痪了,只觉整个人又陷入了迷迷茫茫之中……
  微一睁眼,如梦初醒的水芙蓉只觉梦里的余韵虽然还在,可随着身体的感觉回来,那种高潮的刺激就好像已从身上消失,只存留在记忆之中,美目微启之处正见到穿窗而出的残影,她嘴角微动,牵起了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。
  一路行来走了近一个月,虽说随着时间流逝,水芙蓉的内伤已好了大半,便是再对上铁星云也有一战之力,照说是不用秦川护法了,但对方如此殷勤,一路帮自己打点,水芙蓉倒也没法儿因内伤已愈便赶人,那种像用过了就丢的作法,绝非武林人所能行。
  不过这一路上,水芙蓉白天赶路,夜里宿在客栈里头,表面上行若无事,任谁也看不出异样,但每当入睡必生美梦,梦里的她永远都在那张大床上头,床上的痕迹从来没清理过,每次梦到都加上了新的印痕,肉欲的味道愈来愈浓,每次才到床上就令她幽谷中泉水连绵,只待男人下手奸污。
  而且每次梦中的床上,那男人愈来愈勇猛,肉棒插入幽谷的感觉也愈来愈强烈,每次都换了不同的体位姿势,令她夜夜都有不同的体会,梦里的她与现实中的她全然不同,在男人胯下百般承欢,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。
  既是梦中,自就不须怎幺矜持了,在那粉红色的大床上头,水芙蓉再没有任何抗拒,虽不会主动求欢,连被男人摸上身时也是只任他尽情逗弄,一点没有反应,连句哼声也没有,但无论男人如何对她,都没有丝毫抗拒,驯服的像是没有一点主见般。
  朱唇雪股间精液也不知受了几发,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艳肌肤,更是时常受到精液滋润,床上的她肤质似是愈来愈好了,光滑粉嫩又白里透红,真如鲜花初绽一般。
  可也不知是水芙蓉定力太强,还是梦与真实的距离太远,虽说夜里梦中总被男人折腾的毫无抗力,可只要一清醒,那种感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,最多只变成了心中的记忆,白天的水芙蓉装饰一般修洁、神色一般冷淡,与平常完全没有不同,若有人知道她夜里春梦不断,必会大为惊奇水芙蓉清醒时的无动于衷。
 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湖边,远远望着湖中小岛上的楼台亭影,秦川也知水仙门到了,此处虽是山明水秀,远望亭台楼阁只在水光掩映之间,着实美不胜收,却是人丁不旺,除了水芙蓉和她的两个弟子外绝无旁人,称得上是男人禁地,就连当日杨阜贵为江南武林盟主,到此也只能等着水芙蓉出来讨论远征魔门之事,绝不敢轻易踏足其上,更别说是萍水相逢的自己。
  他暗自叹了口气,眼见一方小舟缓缓而来,只等着水芙蓉上了小舟,自己就该告辞走人了。
  等到小舟傍岸,秦川却觉奇异,那操舟的船夫竟是个将近老年的男子,只内行人一眼便看得出来,这人虽是膀子颇有几分力气,却该不曾习练武功,但有男子摆渡于此,难不成水仙门是男人禁地之事,只是武林谣传?
  还是说此人身份特别?
  上了小舟,转回头见秦川犹自猜疑,水芙蓉难得破颜一笑,伸手轻轻招了招秦川,“秦少侠若无他事,可否上水仙门来?此次芙蓉受秦少侠协助不少,还请少侠让芙蓉招待,一尽地主之谊,如何?”
  “这……”
  摸不清水芙蓉是真想招待于他,还是只口头谦词?
  秦川只觉心中谜团阵阵,却怎幺也解不开来。
  他本还想出言谦让,但见水芙蓉盈盈美目注视着自己,心中不由一荡,一路行来水芙蓉口中虽是对任何人都一般客气,美目却总似在思考着什幺,极少真正用心和人说话,像现在这样看着自己,可是破天荒头一遭。
  他鼓起勇气,走上了小舟,只见那舟子虽不说话,眼睛却瞪大了少许,显是颇为讶异,“如此……秦某便打扰了。”
  那小岛看似很近,但舟船行走,却也花了不少时间才泊到岛边,眼见水芙蓉轻轻巧巧地下了船,秦川正想起身,却一声哎呀轻叫,不知怎地衣物竟卡到了坐席缝中,这一起身,裤子登时撕了个口子,窘的秦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;他随身行囊里是有衣物可供替换,但无论如何也没法在水芙蓉眼前做这种事啊!
  见秦川着窘,水芙蓉微微点头,缓缓走了开去,等到见她走到亭台之下,静静等着自己,秦川才开始换起裤子来,一边对着身旁那一路上只上上下下打量着的舟子轻声询问,“先生在此摆渡很久了吗?”
  “是啊……”
  本来见水芙蓉引此人进水仙门,那舟子便一肚子好奇,此刻听秦川主动开口,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,“老头子在这儿摆渡已经几十年了,水仙子当日拜师之时,也是老头子渡她过来的呢……”
  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  知道在这些平凡人眼中,武林高手和仙人看来都差不多,全是高来高去,怎幺也冒犯不得的,尤其水仙门每代掌门均号称水仙子,倒也不致误听了他所言。
  只是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完,那舟子已接住了话头,“老头子在这儿摆渡了这幺久,公子可是头一位被仙子引进来的男人呢!真是难得难得……”
  “哦?难道先生从来不曾上去里头吗?”
  “没的事,没的事……”
  那老舟子不住摇手摆头,像是深怕被误解了一般,“若非仙子发话,咱们这些小摆渡的可不敢偷偷上去,便有什幺事相请,也只是趁着渡人之时求恳,脚可是一步也不敢沾这洞天福地……”
  “这样啊……”
  没想到自己竟会是头一个被请上此处的男子,秦川也不知自己为何得此厚爱,不过老舟子一打开话匣子,嘴巴停不了,“不过这位仙子也是可怜人哪……”
  “怎幺说?”
  听秦川这幺一问,那老舟子陡地惊醒,打了自己一个嘴巴,显是在怪自己怎幺这样多嘴,但秦川客客气气地询问自己,虽不知此人是谁,却能与仙子同渡,又被仙子邀上山去,还背着古琴,一身风雅之气,显是极有身份之人,他对自己这小人物竟如此客气,不由令人感觉到不好生回答还真失了礼数。
  他伸颈偷偷望了望远处正玉立等待着的水芙蓉,伸手遮着嘴儿,很小声地开了口,“这是段往事,公子可别说出去。水仙子原本是有婚约的,那时她不过十六七岁,还不像现在这般仙子气韵,可成婚之后不过几日,便给休了回来,也不知是为了什幺原因。
  “不过那时仙子的夫家也来了人向前一代的仙子好生赔礼,似乎不是为了什幺坏事,只仙子终究是没有嫁成,才留在山上清修,此中原因老头子也不知道,可能有什幺伤心事,公子可别问她。”
  “在下知道,多谢老先生告知……”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又进入了梦境,可今儿梦里一睁开眼,水芙蓉登时大吃一惊,眼前的景象与前几夜的梦里全然不同,红烛高烧、纱帐嫣红,自己身上凤冠霞披、一身红艳,分明就是男女婚娶、洞房花烛的景象,尤其诡异的是,这些东西竟都有似曾相识之感。
  ──不……不要是这样。
  水芙蓉眼儿转了过来,望着了另一边的梳妆镜台,面上这层薄薄红纱,岂挡得住她的眼光?
  锐利的美目竟似看透了红纱,连纱中掩着的自己面目也看的清清楚楚,只见镜中的自己容色青春稚嫩了许多,神情也不像早已习惯的冷艳清雅,而是充满了紧张和甜蜜,又有着期待又怕受到伤害,纯是新嫁娘既紧张害怕又甜蜜渴望的模样。
  眼前门开,一道身影左摇右摆地走了进来,虽隔着一层红纱,水芙蓉仍是将来人看的清清楚楚,胸中不由大震,这怎幺可能?
  “好芙蓉……呃……我终于……终于娶你过门了……”
  那人微微摇晃地坐到了水芙蓉身边,轻轻地揭开了面纱,望着心爱的人儿,口里虽吐着酒气,可满脸的幸福神色,却明明白白地显示出,他就是今夜的新郎,也是自己要嫁的人儿。
  ──不……不可以。
  感觉他一步步地为自己宽衣解带,床上的水芙蓉没有抗拒,只娇羞地等待着他的动作,不时轻轻挪移娇躯,好方便他行事,可心中却是不住狂跳,拚命地想要开口、想要嘶喊;偏偏整个人似被什幺给控制住了一般,不只动弹不得,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法控制,只娇羞甜蜜地期待着洞房花烛的春宵良辰。
  咬着牙感觉心中狂烈的跳动,水芙蓉终于被他剥了个一干二净,随之男人也脱光了身子,虽不是极为强壮,清秀微瘦,但他不是武林人,而是个年年赴考的书生,这样的身材也是很够了。
  水芙蓉赤裸裸地仰躺床上,激动的芳心不住跳跃,引动着胸前一对如初绽春笋的鲜嫩美峰不住起伏,紧张令她身子不由有些热意。
  “好芙蓉……我……我就来了……”
  见裸裎床上的水芙蓉肌理晶莹,白的如冰雕雪琢一般,只肩上一点嫣红夺目,虽是美目闭上,睫毛却微微颤动着,当真美的比书上所言的美人还要美的紧,犹如天仙下凡一般,说不出的娇羞清纯,看得他一时无法动作,只一双眼在水芙蓉美丽的娇躯上巡游着,仿佛这是老天生下的神物,令他再也不愿离开目光。
  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,但就算真是美玉雕就的美人,也没有现在的水芙蓉这样美丽,他强抑着陌生的冲动,入房前母亲的叮嘱言犹在耳,女子破瓜的第一次是最难过的,若不让女子动情,便强行上马,也不知会痛成什幺模样,说不定还真会活活痛死呢!
  想到母亲递来的压箱底春宫图上种种图示,那书生愈发紧张,发颤的手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,放到了水芙蓉晶莹剔透,美的像会发光般的玉体上头。
  依着书中的指示,书生俯下身去,温柔地在水芙蓉耳根颈上印下了一个接一个的吻,一双手轻轻把握着两朵微挺的美峰,手指轻轻地搓揉着两点玉蕾,肌肤接触处只觉柔嫩沁凉,那种说不出的美滋味,真令人无可言喻,令他不由心中惊叹,古人所言果然没错,闺房之乐有过于画眉者,实是至理名言哪!
  口舌缓缓而下,吸吮着娇嫩莹白的香肌,当将峰顶玉蕾含在口中时,水芙蓉吃痒不得,忍不住轻轻而笑,那又紧张又渴待的笑意,逗的他愈发想要了,双手不由齐出,在水芙蓉乳上腋间不住轻搔,感受着那难以想象的润滑触感。
  “真的……好美啊……芙蓉……”
  感觉呼吸愈来愈急促,胯下那小便之物已是又硬又挺,虽知接下来要怎幺做,但无论对他或对水芙蓉而言,终究都是第一次,他的动作虽渐渐从生涩转为享受,但心中总有一股紧张,好生辛苦地忍到现在,才敢伸手渐渐下滑,去探水芙蓉该已潮湿敏感的萋萋幽谷。
  突地那书生面上一窒,酒气醺然的表情不翼而飞,变成了不敢相信的表情,他伸手轻分水芙蓉洁白的雪股,望向那幽谷蜜处,却见幽谷口仍是花瓣紧遮,毫无松动之象。
  当他伸手去拨开时,只羞的初尝此味的水芙蓉胸口又一阵狂跳,只觉他的手指触及之处,都是以往连自己都不敢触及的秘密之地,可他的语气却带着不敢相信的震骇,仿佛不是为了让自己怕羞而为,不由又是一阵紧张和惊惧。
  “没有湿……一点也没有湿……竟然一点都没有……难道我错了吗?”
  “夫……夫君……相公……怎幺了?”
  眼前此情此景竟是毫无差错的重现,水芙蓉心中虽是拚命狂叫,不要再继续下去了,可在男人身下的自己,却仍是毫无所觉地开了口。
  “不……没有……芙蓉,你别担心……我再试一次……再一次就好……”
  口中歉意间,书生不由沉吟着,“古人不会骗我的,一定可以……一定会湿的……再试一次……”
  眼见他又要在自己身上再来一次,水芙蓉心中也不知是什幺感觉,似愤怒、又似恐惧,一口气在胸中积郁冲突,终于突破了封阻,大声地叫了出口:“不要再看下去了!住手!”
  ***    ***    ***    ***
  胸口一痛,人猛地一醒,喉间一甜,硬是把一口未吐的鲜血吞了回去,水芙蓉坐起了身子,只听得床前铮铮声响,她扭头看去,只见秦川坐在琴前,口角溢血,正自喘息,一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,那古琴上头弦已断了数根。
  与此同时,水芙蓉发觉衣上似沾上了什幺,一股血腥味飘入琼鼻,她细细一望,只见床边染血,连自己雪白的睡裳上头,也沾上了血迹,床被枕间更是无法幸免于难,显然是被秦川喷出的鲜血染着的